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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你一样,有时候和 全球没有默契美文 我和你一样有很多爱好英语

直到现在,我都非常羡慕那些在生活 别会“来事儿”的姑娘。

她们总是很有自信,能把自己和周围的人都照顾得很好,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而又不着痕迹。她们知道在不同的场合和不同的人应该聊些 何,有她们在永远也不会冷场,而且她们善于观察他人的心意,总能先人一步把别人期望做的 事务给做好。遇到麻烦的时候,她们稍稍撒点娇, 难题就可以迎刃而解。最重要的是,无论她们 怎样做都显得那么 天然,毫不突兀,让人觉得特别舒服。

而我简直就是这些姑娘的反面。

如果要我形容一下自己在待人接物时的态度的话,大概只有“尴尬”二字最为贴切。早年间我观看小津安二郎的名作《东京物语》的时候,感到片中的老夫妇分明就是自己。他们去陌生的大城市东京探望自己的孩子,在狭小的居所内似乎显得大而无当、碍手碍脚,他们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儿女们嫌弃,因而总是小心翼翼,总感觉给别人添了麻烦。在陌生的环境中,他们是那么的尴尬和弱小,仿佛是多余的存在。

我和你、和这个 全球上大多数的人一样,有时候和这个 全球没有默契,就像明知道应该要往东走,可是控制不住,最终的 结局总是南辕北辙,不尽如人意。明明知道该 怎样做,可是就是做不好,这是最让人困扰的 事务吧。

从小我就是个不会叫人的孩子,总是紧紧拉着父母的手,紧抿着嘴,一声不吭。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些弯下腰来逗我的叔叔阿姨的样子。他们开始总是笑得很和善,说:“叫阿姨啊,小丢。”父母也跟着附和:“叫啊,叫阿姨。”可我总是张不开嘴,把头扭到一边。

渐渐地他们微笑的嘴角耷拉下来,脸也微微涨红了,神情也似乎有些困惑:“小丢乖,叫阿姨,阿姨带你去吃蛋卷冰淇淋。”他们还在徒劳地努力着。

可我还是摇头:“不吃。”

最终结局总是以大 大众投降而告终,我父母也感到不好意思,连连向人道歉:“这孩子,就是不讨人喜欢,不会叫人。”

其实并非我 特点乖张,我只是觉得不好意思,当时的我还不懂得 何叫尴尬,却早早地学会了制造尴尬的气氛。

告别了懵懂无知的幼儿时代,我对周边事物的反应愈发敏感,“尴尬”二字便如影随形,始终没有甩开过——可是我对外还偏要做出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,搞得自己和别人都很累。事实上,我活在他人的眼光和议论的恐惧里,每次被别人仔细打量的时候,总是感觉自己做错了 何。我希望自己被别人注意,但同时又害怕被别人注意,这像 一个巨大的悖论。

在学生时代,这个 难题还不是很明显,那个时候对老师来说 进修成绩才是第一位的,别的都无所谓。对我自己而言,我不是个会来事儿的姑娘这个事实,顶多会偶尔带给我一些懊丧,毕竟做个人人都喜欢的姑娘是件多让人向往的事儿啊,那样会赢得更多来自同性的 友谊,也可能会赢得更多男孩子的爱慕。因此,我会用自信的外表来掩饰我内心的紧张,我越是觉得自己笨拙,就越要表现出看不起那些会来事儿的姑娘。我武断地认为她们都是没有内涵的“绣花枕头”,于是和好友们着意看艺术片、听摇滚、写颓废阴郁的文字,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充满 特点魅力、有人生追求的姑娘。

我用我所认为的优势来抵消我的怯懦和尴尬,我全心地投入到阅读和写作中,就像勃朗特姐妹和简bull;奥斯汀那样, 由于我们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是舞会上的焦点,因此我们需要用我们自己擅长的事来平衡自己的内心。那些擅长的 事务像救命稻草一样,把我们从失意的泥沼中搭救出来。那是我们找寻到的一种 独特的与这个 全球达成默契的方式,在这个我自己掌控的小小 全球里,我不必刻意讨人欢喜,也不必觉得尴尬。在这里,每个人都可以耐心地倾听我的声音,从而可以透过我略显疏远的外在表现直达我的内心。

但暗地里,我依然幻想自己也能成为一个会来事儿的姑娘,可是我的种种努力在我看来不过是东施效颦。这种挫败感在我刚入职场的时候特别明显,我始终学不会大方得体地微笑,也不具备迅速和同事打成一片的能力,和上司待在同一部电梯里总找不到合适的话题,只会说“今天好热啊”,或是“今天真冷啊”,说完了感觉自己都要石化了,实在是蠢得可以。夜晚我在脑海里回放这些场景时,默默地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说点儿 何别的。可是真的有下一次机会的话,我依然是张口结舌,不知所措。